,叫店主斟碗茶。
郑河却忙笑着推辞:“您是汴京相绝,小人哪里配坐。”
“我只是一介布衣,论年齿,也该敬让老哥,老哥莫要过谦。”陆青特意又抬手相请。
郑河望了一眼他的手,才笑着点头坐下,却身子微倾,没有坐实。陆青扫过一眼,看他人虽谦卑,神色间却透出些通达稳实,自然是常年在江河上往来,见惯了各样风俗物态。他虽虚坐着,身形却端稳。其父应是个勤恳寡言之人,以身教子,威慑之力至今犹存,无形间仍在管束他言行举动,自然养就恭顺之性。
再看他双眼,目光微微低垂,眼角却略略上扬,温朴中添了一分和悦,这恐怕是其母所留。他母亲该是个柔善之人,常背着丈夫惜护爱宠他,在他心地间种下这点和气。
他将那包袱放在膝盖上,陆青看那包袱中似乎是两卷绢帛,缝隙间露出一簇珠翠花朵,瞧着并不值几多钱,还能嗅到些蜜煎干果气味。他那两只粗糙手掌轻护着那包袱,不只是怕压坏里头的东西,更有些疼惜爱悦之情,发自本性,略有些拙涩。陆青猜想,这些东西该是买给他的妻女。
“不知陆先生要问小人什么?”郑河仍赔着笑,食指微微点动。自然是经见过许多人世险恶,心中时时存着戒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