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长有长之短,凡事贵在自适。倚天、倚人、倚物,莫若依技。身量小,手指细,正好做些精细手艺。一技在身,万里可行。艺到精绝,世人皆羡,何愁不被人敬重?”
李老瓮听着张用这些话,似寒又暖,一句一句割心又动肠。尤其说到儿女,正戳中他心中之忧。那孩儿已经十四岁,至今却一无所能,只会游手坐食??他望着风吹芦苇,惊怔在暮色中。
“来了!”张用忽又笑说,“莫忘了,开口讨五十两,落价最少三十两。”
他侧耳一听,西边果然传来车轮轧轧声。他忙硬挣着腿,走到车前张望。一辆车子缓缓驶了过来,到近前时,才看清是辆载货的牛车。牵牛拉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矮瘦男子,正是那雇主。
那人拽停了牛车,虽然四周无人,仍压低声音:“人带来了?”
李老瓮想着张用的话,不由得挺了挺身子,点头应了一声。
“真是那人?”
“从清明那天你指给我看后,我便一直跟着他,不会错。”
“好。这是十两银。”盛年男子从袋中取出一锭银铤,递了过来,手微有些抖。
李老瓮见状,没有接,放硬了语气:“十两太少。这人至少值五十两。”
“嗯?说定的便是这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