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来接近我。
    “他和顾盼儿可有过嫌隙争执?”
    “没有。他一向谦和有礼,我们如何跟他厮闹,他都始终笑让,从不介意。何况后来他和碧拂姐姐又认了姐弟,我家姐姐跟他便越发亲了。连牛妈妈那样,一丝容不得不相干的男子来院里走动,对柳相公也格外和气。”
    冯赛心中一动:“他和顾盼儿是兄姊之亲,还是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怕是不会??哦,冯官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有一回,柳相公上楼去看盼儿姐姐,姐姐让我去点茶,我煮了水,端上去时,见柳相公脸有些红,低着眼,似乎不敢瞧我。姐姐坐在床上,背朝着我,拿手不住地抹褥子??可我只瞧见过那一回。常日里,两个人都隔了几尺远,斯斯文文坐着说话。而且,他们若真有那私情,能避得过牛妈妈那双鹰鹞眼?”
    冯赛却想:两人恐怕是生了情,只是李弃东行事如此周密谨细,自然不会轻易流露,连牛妈妈都能瞒过。他设计谋财,恐怕是为了替顾盼儿赎身。不过,即便赎身脱妓籍,至多不过五千贯。哪里需要百万贯?而且,两人若真是有这私情,李弃东为何要杀顾盼儿?难道顾盼儿移恋他人了?但以李弃东此等人,即便妒火再炽,恐怕也不会于此等情势下轻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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