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钱,起身上马,又赶往芳酩院。
到了芳酩院门首,见院门关着,他将马拴在墙边马桩上,才去敲门。半晌,一个仆妇开了门,苦着脸。冯赛来时便已想好,这院中牛妈妈痛丧顾盼儿,一定恨极相关之人。自己贸然登门,恐怕问不出好话。他想到了顾盼儿的贴身侍女,便问那仆妇:“盏儿可在?我有个口信捎给她。”
那仆妇进去半晌,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孩儿走了出来,也是满脸哀苦,正是盏儿。
“冯官人?”盏儿有些讶异。
“盏儿,我有些话要问。你能否随我去街口那间茶坊?”
“妈妈寻不见我,又要嚷骂。冯官人有话,就在这里问吧。”盏儿放低了声音,回头望了望,而后轻步出门,走到墙边。
“李??柳二郎上楼去寻顾盼儿时,你没听见任何动静?”
“我在厨房里看着煮药,没听见。”
“他和顾盼儿是何时相识的?”
“前年夏天,柳相公那时在唐家金银铺做经纪,我家姐姐又只爱唐家的冠饰,柳相公来送过几回金银首饰,便渐渐相熟了。”
冯赛暗想:看来李弃东是先认得了顾盼儿,从顾盼儿这里听到柳碧拂的身世,又从茶商霍衡那里探到我当年那桩茶引买卖,这才想到借助柳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