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神色,他与那被砍头换尸的汪八百似乎是旧友。听我说完后,他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冯赛心中顿时落实,手都有些抖,忙连声谢过穆柱,告别上马,飞快进城,寻见一个相熟的茶肆小厮,给了他二十文钱,让他赶紧去东水门外十千脚店,给店主周长清捎个口信,只说:“范楼那桩买卖定了。”
    那小厮走后半晌,冯赛坐在那里,连吃了两碗茶,心绪才略微平复。那店主知他最近遇了大劫难,在一旁来回几次,终于忍不住,还是凑过来问询。冯赛忙笑着说:“已经无事了。”
    “那便好,那便好。”那店主忙笑着恭贺,神色间却隐有一丝失落。
    冯赛却已不再介意这些。知道那店主并非不善,只是自己占了“牙绝”这名号多年,即便众人不妒,也自然会生出些乐见变故之心。这也正好是个警醒,世间万事难持久,自己却惯于安稳、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其中隐患。
    其实,哪怕没有李弃东,迟早也会有其他人来设难造险、兴起变故。念及此,他对李弃东竟都略有些释怀。但旋即又想,释不释怀,都必须捉住李弃东:一为妻儿安全;二要救出邱迁;三来这桩事必须做个了结,是非得求个明断,李弃东也得为自己所作所为有所承担。
    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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