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露出一座大庄院,院门紧闭,看不见人影。下游一里多远处有座木桥,他便大步走了过去,过桥绕回到那庄院门前。
    门上挂了只大铜锁,门前土地上有四行车辙印,看那印迹,已隔了数天。院墙很高,他绕到旁边,沿墙一路寻看,见东南角上有株大柳树,一根粗枝弯向墙头。他便笑着过去,抱住那树干往上爬。可他自小迷醉于工技,从没爬过树,只大致记得其他孩童爬树的姿势,似乎得用双腿盘住树身。可那柳树太粗,伸臂都合抱不过来,两腿根本盘不住。他试了许多次,都爬不得几尺。倒觉着自己像蠢蛤蟆攀井壁一般,不由得倒在地上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有了主意,去摘了几十根长柳条,三根编作一股,箍住树身扎紧,边上编一个蹬脚环。向上每隔两尺,一道道编上去。边蹬边编,不多时,便攀到那根粗枝上。他爬到枝头,却发现离墙头还有三尺多远,得跳过去才行。他从没做过这等事,又怕又欢喜,瞄准墙头,大叫一声,奋力跳了过去。那凌空飞跃之感,让他无比欢欣。可跳到墙头上后,双脚根本难以立稳,身子晃了几晃,倒头栽了下去,重重摔到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日光在顶上刺眼闪烁,已是正午了。
    我昏了一个多时辰?他分外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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