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自然是武翘。
    赵不尤忙走到床边,轻声唤武翔。武翔却似没有听见,趴在幼弟身上不住号啕摇撼。赵不尤怕他搅乱了凶案痕迹,忙过去强扶起武翔,武翔的老妻也忍住哭,扶住另一边,将武翔扶到了他们卧房中。
    赵不尤回到头间卧房,仔细查看床上:武翘趴伏在那里,虽只见侧脸,却仍能辨出面色青黑,与耿唯死状相似。
    再看那只箱子,并不大,二尺多长,一尺高宽。漆色暗红幽亮,四角镶贴铜边。箱子里头是些古旧纸册,占了一小半。箱子外还散落了许多,看来是从箱子中取出的。箱子边一只瓷碟里搁了一盏铜油灯,油已经烧尽。
    赵不尤顿时想起冰库老吏,忙拿起一册纸卷来看,是一份旧邸报,看日期,是政和元年,距今已十一年。赵不尤又拿起几册,皆是那两三年间的旧邸报。他忙将箱子里的邸报一叠叠取了出来,取到最后,底下现出一只铜铃。和冰库老吏箱中那只一模一样。原本一只寻常铜铃,这时却映出一道暗光,幽寒慑人。
    赵不尤见那个年轻妇人仍站在旁边,便转头问:“你是武翘二嫂?”
    “是。”
    “这箱子和邸报可是你家之物?”
    “不是。三弟昨晚才拿回来的。”
    “他是从何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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