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而矾行行首则十分精瘦,坐在屋中方桌后一张椅子上,别过脸不肯朝外看,看似倨傲自恃,其实含着些慌怕。十来个矾行的人全都立在他周围,也是眼带慌意,强行自持。
冯赛走近染行行首,为抵住身后暴嚷声,提高声量唤道:“刘行首!”
刘行首回头见是他,眼里顿时射出怨责:“冯赛,这事你说该如何办?”
“刘行首,这般闹,闹不出个结果。能否请诸位行商略静一静,在下和两位行首单独商议?”
染行行首盯了他片刻,才抬起胖手,朝后挥了挥。半晌,染行那些人才渐渐静下来。
冯赛忙走进铺屋,对那矾行行首说:“鲁行首,这般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能否点杯茶,请刘行首进来坐下,好生商议?”
矾行行首略一迟疑,随即点了点头,吩咐身后一个吓白了脸的仆人:“点茶!”
冯赛忙请染行行首进屋,屋中那些矾行的人也纷纷避开,让出了客椅。冯赛先请染行行首坐到左首,自己才坐到了右边。那仆人微抖着手,给他们各点了一杯茶。
冯赛沉了沉气,才带了些笑意说:“两位行首,染、矾二行原本如船与桨一般,多年来和和气气,共生共存,如今为了一点小波折——”
“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