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个都是才女。京城仕宦豪家的女儿我也见过不少,论性情品貌才学,能及得上她们的,真真寻不出几个来。我却只是个厨娘,这辈子只好在油荤烟熏里打转。琴奴还给我起个绰号叫‘油探子’,笑我到处打探人家私情。我虽时常穿府过院,可也晓得轻重,炉灶边即便听到些长短,也随手吞肚、转身便忘,哪里敢乱传乱语。她让陆先生来我这里打问师师姐姐的事儿,我这心里的确时时记挂着师师姐姐。十二奴里,这头魁地位,师师姐姐不是白占的,不说那容貌歌艺世间少有,便是那温柔性情,我便没见过第二个。真真如雪梨水儿一般,冬月润肺,夏月清心,柔柔淡淡、清清凉凉、细细暖暖,叫人百般说不出那好来。可去年她生日那天出了棋奴那祸事后,其他姐妹全都不敢再去清音馆,我哪里还有胆儿去靠近那院门?何况师师姐姐那院中这两年接的不是寻常恩客,每回都是杨太傅跟随。那杨太傅于饮食上最不讲究,我也便从没机会接近。因此,一丝半缕都没听闻过——”
陆青见她说了这一大篇,全是为避嫌远祸,却因心中有求,不肯丝毫得罪于人。言语神色之间,显然藏了些内情。便温声道:“你莫要担心,我只是为朋友才来登门求问。你恐怕也知我习性,便是寻常话语,我也从不愿跟人多言,何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