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略有些羞赧:“新库官听见那一声铃响,应该是邹小凉触动了箱子里的铜铃。”
    “他隔着窗,怎么触动?”瓣儿忙问。
    “我是从武翘那旧邸报想到的。武翘急欲查明幕后之人,必会一册册细读那些旧邸报,所以才一点点吸进毒烟而不觉,凶手的计谋也才能得逞。那冰库老吏则不同:一、他未必会打开那书箱;二、打开后,也未必会趴在箱边,一本本将书搬出来。必得有什么引得他必定会打开箱子,并将里头的书搬出来。所以,凶手想到用铜铃声来引动。他将燃了毒香的铜铃藏在书箱最底下,在铜铃顶上拴一根细线,打成活结,两头一样长。书箱角和窗框角上各刺一个针孔,将细线穿到窗外。到了深夜,老吏回宿房闩门安歇,凶手再潜回冰库院子,躲在宿房外,扯动细线,拉响铜铃,引那老吏开箱查看,那时箱子里已经充满毒烟,老人体弱,才搬了一半书出来,还没找见铜铃,便已——”
    瓣儿忙质疑:“邹小凉在窗外等老人中毒倒下,便能拉开活结,将细绳扯出来,为何要留到第二天?”
    赵不弃笑叹道:“那邹小凉必定从没做过这等事,一见老吏昏倒,恐怕已吓得没了魂儿,慌忙逃走,忘记收回细线。第二天,他才发觉,便去窗户左侧舔破一个洞,装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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