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望,用身体遮掩,偷偷抽回那根细线,触动了铜铃,发出声响,被那新库官听到??”
    二、孔目
    冯赛沿着南门大街往东,向榆林巷赶去。
    这时天还不算晚,他想去拜访一位老吏。这老吏姓孙,是市易务的录事孔目官。这几年,冯赛引介商人去市易务贸货贷钱,常与这孙孔目交接。
    孙孔目办事极严厉,入账细目丝毫不许错漏,加之脸生得瘦长,说话时面皮一丝不动,人都唤他“马脸孔目”。冯赛在他这里一向不敢疏忽,唯有一次,市易务发卖积存绢帛,冯赛说合一位陕西商人去批买。官定税绢尺寸从来都是每匹二尺五分宽、四十二尺长、十二两重。由于那回货多,冯赛填写簿录时,便只记了匹数,却不知其中有百余匹并非税绢,而是从民间和买的杂绢,宽长并无定准。经办的吏人也并不知情。此事却被孙孔目察觉,他当即撵走了那经办吏人,而后只对冯赛说了句:“你往后不必再来市易务。”无论冯赛如何赔礼解释,他全不理会,市易务这条商路从此中断。直到一年多后,正赶上丰年,市易务有几万石豆子眼看便要馊腐,却发卖不出去。冯赛听到消息,寻见了一位大田主,此人承揽了山西、河北几处“保马法”养马之任,有数百匹官马要喂。冯赛便引介他低价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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