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来由,才好行下一步。
    到了青牛巷,他连问了数人,这巷子里房舍赁住的多,赵弃东又已搬走五六年,那些人皆不记得。最后,在街角寻见个老人,才算问到。
    那老人说:“那赵家兄弟?”
    “哦?他还有兄弟?”
    “一个哥哥,名叫赵向西,长他十来岁。他们是从湖南永州迁来,赁的便是我的房。到这里时,哥哥二十出头,弟弟才七八岁。当哥哥的终日在外头奔活路,一天苦百十文钱回来,除去衣食,还尽力挣着送弟弟去那私塾里读书。那做弟弟的,倒也晓得甘苦,从不见他玩耍,日日抱着书,走也读,坐也念。那老教授教过百十个孩童,说唯有这孩儿能成器。有时学钱交不足,也给减免了。
    “他们兄弟两个在我这里住了恐怕有十年。做哥哥的已熬成了个中年汉,却一直未娶亲。我替他说过两回媒,他却不是嫌人女儿生得粗丑,便是嫌人家里穷贱,气得我倒笑起来,问他为何不瞅瞅自家那张脸。他却说,你莫看我如今潦倒,祖上却曾是王侯之家,南门大街那唐家金银铺原先是个宅院,我家便住在里头,七进的院落,几十间房舍。我宁愿不娶,也不能折了我家门阶。我听了,险些笑脱下巴。他姓赵,祖上住七进院落,我姓刘,祖上兴许还是汉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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