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唤他娘叫母夜叉。我们躲在小破道观里时,小呆猪还被砍伤了。”
    “哦?什么人下的手?”
    “两个年轻道士。他们夜里翻墙进来,想捉那白毛老贼。其中一个带了把刀,小呆猪被吓醒,哭了起来,那道士便戳了他一刀。外头几个守卫冲了进来,把两个道士捆了起来。六指蜷毛贼那天也睡在道观里,他审问两个道士,拿刀的叫顾太清,跟班叫张太羽。他们想捉白毛老贼去官府请赏,六指蜷毛贼吩咐手下把他们两个带到后面,我看六指蜷毛贼那手势,两人一定是没命了??”
    陆青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又是杀戮。
    这两三年,他独居在那小院中,不闻世事。最近重回人间,发觉世风似乎大变。街市上所见,强者骄狂放肆,弱者躁愤自伤,中间之人则或急切、或不安,大多都露出惶惶之色,极少能看到安闲宁泰之人。
    陆青想起当年师父曾说,望气之学,有小有大,小气观人,大气观世。这大望之学,得年过三十,大致遍历世事后才能修习,只可惜,他未到三十,师父便已辞世。即便未曾修习,他从周遭这不安之气中,也已觉察到不祥之兆。
    如同一艘巨船,年久腐朽,虽未崩塌陷没,却已危患四伏。再愚钝之人,恐怕也已隐隐觉察。但汪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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