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妇寻来救心丸,碾碎了冲成药汤。我拔下那主簿娘子头上的铜簪子,撬开她的牙关,硬将那药汤灌了进去。半晌,那主簿娘子才回过气来,只差吩咐我去给谁吊孝。我见她躺着不动弹,哪里还敢再多问,只得出来。想着那两串纸钱既已买了,没处用,便烧给黄主簿吧,算是给他赔罪。
    “慢慢烧罢,见那仆妇走了出来。我想着这纸钱不能白烧,便凑过去悄声问那仆妇,黄主簿是如何死的?那仆妇悄声说是被冤魂施法追讨了去。我装作极吃惊,那仆妇原不想多说,见我这样,顿时来了兴头,将我拽到厨房里,又低声讲了起来,说那紫衣妖道如何在院外摇铃作法,黄主簿在这书房里跟着便倒地身亡。她又说那妖道寻错了冤主,黄主簿只是听命行事,那吩咐他的人才是真冤主,如今却仍活得自自在在。我忙问那真冤主是谁,她却不说了。我见她说得口干,路上买的党梅没吃完,便抓了几颗给她。随口又激了一句,你怕也不知道那真冤主是谁。她含着党梅歪嘴笑了笑,说这宅里还有我不晓得的事?如今主人家死了,说出去倒也算替他报仇,我告诉你吧,是他那上司,他把黄主簿当人牙使,又是觅女,又是寻男。我问那上司是谁,她说,工部侍郎,姓邓。”
    “好,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有两桩事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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