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椅上,穿了一身素服,浑身溢满骄慢之气。他原本生得白皙雅逸,脸却泛出铁青色,口鼻也微拧着。再看他脚边,散落了一些碎纸。赵不尤一眼瞧出,正是那封信,不但外封、内封,连信笺都撕作几片。
刚才行到街口,赵不尤先寻见一个小厮,给了他十文钱,叫他将这封信送到邓府。他则骑马在附近略绕了绕,这才来求见邓雍进,如他所料,邓雍进果然立即让仆人唤他进来。
邓雍进见到赵不尤,尽力将脸上怒色收住,只微欠了欠身:“赵将军,一向无缘相晤,怎么今日忽践鄙宅?”声音仍隐隐有些气颤。
“在下冒昧登门,是听闻了一些事。虽是传闻,不足为凭,却恐怕会有玷邓侍郎清誉,甚而损及贵府三世盛名。”
“哦?什么事?哦!你快请坐!”邓雍进顿时坐正身子,抬手相请。
“不必。只几句话。”
“赵将军请讲!”
“在下接到两桩讼案,都是告同一人,那人名叫董谦——”
邓雍进面皮一颤,忙迅即掩住惊慌。
“董谦扮作妖道,使邪术连杀两人,之后逃逸不见——”
“此事与我何干?”
“有人说邓侍郎将董谦藏匿起来。”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胡乱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