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自己躺在床上,犄角儿和阿念守在旁边。想起那题目,他顿时哭起来。
“姑爷,你怎么了?”
“我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就莫算了,哭什么?小娘子教我缂丝,我却连一只虫一片叶都缂不好。我也没哭,小娘子也没骂我。她说做不得,便莫强做。世上愚人苦,皆因强用心。”
张用一听,又笑起来。
“你是笑我,还是笑小娘子?”
“我是笑我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也笑?”
“庄子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便是那只朝菌,早晨生,傍晚死,却瞪着眼,想猜破天黑后,到底该是何等景象。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正笑着,一个人连声唤着快步走了进来,是黄瓢子,一脸惊,满头汗。
“张作头,何奋并没有逃走。”
“那他去哪里了?”
“应天府。”
“应天府?他穿了耳洞?”
“你怎么晓得?”
“猜的。是何人派他去的?”
“我不敢说。”
“说。”
“那个隐相??”黄瓢子压低了声音。
“梁师成?”
“张作头轻声些!你说何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