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犒军费再加二十万贯。
    童贯等到约定银绢全都运至雄州,依数交纳给金人,这才与蔡攸率军进入燕京。到了城中一看,他顿时呆住,四处残垣颓壁,街上破败荒凉,往来见不到几个人影。金人将燕京所有金帛、子女、职官、民户,全都席卷而去,只留了这一座空城。
    童贯勒马街头,环视四周,说不出一句话,手不由得又去捻那胡须。蔡攸却在一旁惊喜至极:“自太祖皇帝以来,历朝官家最大之愿,便是夺回这燕京。空不空有什么打紧?百五十年来,竟是我与童太师两个先踏到这燕京地界!”童贯听了,这才转惊为喜。
    班师回京后,他虽被进封徐、豫国公,却发觉官家对他颇为冷淡,自然是兵败燕京之过。这两年,童贯焦心劳碌,胡须只剩了十几根,再过一年,便至古稀。又见同僚郑居中病卒,他越发灰心。没过一个月,官家下诏,命他致仕,由谭稹替任。他想,自己也该退居静养了。
    然而,真的退到西郊那庄园后,他才发觉静字如此难耐。身边服侍之人,虽仍不敢不恭敬,看他时,眼里那光亮却没了。原先,何止这些卑贱之人,便是朝中众臣见了他,眼中都有这光亮。这光亮比畏更畏,比敬更敬,是去寺庙里拜神佛时才有的光亮。他正是为了这光亮,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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