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也混了进去,一天能得两块饼。累一天,他只吃一块,另一块则拿回来给珠娘。
昨晚栾老拐一夜未回来,珠娘也整夜没睡安稳,见他缓过来,忙问:“昨夜你去哪里了?”
“大战!这回金兵先杀到了东城。我在新曹门抱干草,那边守将是刘延庆,前几年打燕京,蠢得脓包一般,见了火光便逃。这回,他倒是长进了不少,将兵卒管教得极得法。夜里,怕金兵偷袭,便把干草抛下城墙,草堆里爇着火星,拿来报警。又请来那个作绝张用,造出九牛炮,连家常磨盘都搬了许多来,能发大炮长弩,将那金兵的云梯砸碎许多。连战了几天,金兵丝毫奈何不得。昨夜更是一场血战,金兵见东边打不下,转攻南城去了??咳咳咳??”
栾老拐猛地咳起来,珠娘忙又给他倒了碗茶。
栾老拐喝过后,忽然嚷道:“说得太欢,竟忘了这个——”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团,揭开外头的破布,里头是一块糕,已经压扁,“官家见我们昨夜战得好,差人来赏赐御糕,我也抢到一块,女儿,快尝尝,你怕是从没吃过这等精贵的糕儿——”
珠娘接过来,掰开,递了一半给栾老拐:“你一定也没尝过。”
“你吃,你吃!我活到这年纪,什么景儿没见过?”栾老拐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