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再外丢了脸面。
二老爷从不反思自己的过错,二夫人不愿承担这份罪过,于是丈夫如何责备她,她便原原本本全发泄在儿媳妇甚至女儿的身上,将自己从一个可怜人,变成另一个压迫可怜人的人。
“伯母,仔细想想,您和大嫂嫂之间,和韵之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呢?”扶意道,“是二表哥不辞而别,他不仅丢下了您,他也丢下了兄弟姐妹,这不是您的错,也不是韵之和大嫂嫂的错,为何到头来,伤心难过的你们,还要互相伤害?”
二夫人缓缓停止了哭泣,一脸苦涩地看着扶意,她从没想过,要和一个外人说这些话,可说出来,倒是心里痛快多了。
这一辈子,做什么都是为了丈夫高兴,可他总也不高兴。二十几年,每天看他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情,生怕自己又有哪里不足。
梅姨娘来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可以时不时踏实地睡上一晚,怕是这家里,乃至全京城,少有的盼着丈夫有妾室的夫人。
可她又不能放纵梅姨娘夺走丈夫之外,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和地位,很快又多了一件事来纠缠,不能让梅氏生下儿子,不能让丈夫对她百依百顺。
日夜提防,好不容易熬过了梅氏青春美貌,夫妻之间、妻妾之间的麻烦渐渐不再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