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脸谨慎,是在意我?”
扶意说:“当然在意,哪怕我和那人毫无瓜葛,我也不能让你不自在。”
祝镕捧过妻子的手,说道:“他如今是秦太尉的门客,往我们家来不合适,但他必然会是个好先生,你看,能不能把我们姑娘,送去他们家。”
扶意说:“让妹妹们去太尉府念书?”
祝镕颔首:“回去和奶奶商量商量,顺便把这件事也和三叔提了。”
他说着话,却见扶意眉头轻蹙,神情看起来仿佛很痛苦,不免担心:“腹痛了?”
扶意摇头:“脚疼,昨天踹了屏风那一脚……”
祝镕躬身脱下她的鞋袜,果然,脚指甲下都淤青了,他恼怒地瞪着扶意:“那实木的架子,你也去踹?”
扶意委屈巴巴地说:“我当时心里的火蹭蹭地冒起来,你说翠珠傻不傻,她都要被人卖了,折磨成这样,还替争鸣他爹难过。”
祝镕为她穿好鞋袜,说道:“她是替争鸣难过,是为自己和争鸣可能就此完了而难过,她的经历,能再有今日,多不容易,若与争鸣错过了,这辈子恐怕真没指望了。”
“可是女子……”
“扶意,她只是个婢女,甚至只是我们家的私产。”
扶意的气势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