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露台的栏杆边上抽烟。
月明星稀,庭院里树影幢幢。快十二月份了,夜里温度已经很低,江淮换了件薄渐的上衣,裤子还是自己的,没有秋裤。
他牙齿冻得抖了抖,硬撑着没事似的又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
门推开了,江淮没扭头。
肩膀沉了沉,披上一件厚实的大衣。
薄渐的嗓音还有点哑:“事后烟?”
江淮憋了半分钟,说:“屁。”
薄渐拉过江淮的手,借他手把江淮的烟叼了下去,他腾出江淮的两只手:“你把衣服穿上,夜里冷。”
江淮手指头都是僵的……倒不全是冻僵的。他一振大衣,套了上来,薄渐手脚比他长,衣袖稍余出一截。“我待会儿回去。”江淮说。
“好。”薄渐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帮江淮扣上了两粒扣子:“衣服我来洗吧,明天你来拿?”
江淮低头扣扣子,手指一顿:“哦。”
薄渐叼着江淮的烟,视线停在江淮还没扎起来的头发上。江淮头绳还在他床上。
薄渐说:“我给你扎头发吧。”
“不行。”
江淮贼他妈烦别人乱碰他头发。要不是注意力没在头发上,之前他也不会放任薄主席把他头绳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