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听到那晚孟棠安央求着他去邬卓寺求姻缘的话,声音温软,满眼真心。
祈福的十五秒,是为了离开。
“我要这个做什么?”
他自嘲轻笑,小心将平安符推拒,满是对人心意的珍重,以及对长辈的敬重:“既是师母给的,师父定然要好生保管。”
“师徒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
裴老将军板着脸:“我老了,以后这战场,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还打算回去颐养天年,你要替我好好守着万里江山!”
“你要平平安安,天下也要平安,明白吗?到时候等回了京,师父请你喝酒!”
“好。”谢洵收下平安符,一字重千金。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裴浩繁往外走,谢洵起身相送。
边疆的十月,堪比长安寒冬,夜风刮在身上,刺骨的寒。
“谢洵。”老将军走出营帐,回头看他,眉眼慈祥,是对待晚辈的柔色和严厉。
“我知道你年轻,刚丧妻,心中难受。但如今到了战场,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主将,你要对成千上万的将士负责,要对天下负责!”
“请你坚定的拿剑!”
“我的妻子没有死。”谢洵右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