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肖背负着无比重的担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秦太医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拿着药箱出了门。
秦太医之后在宫中的日子,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完全的黑暗,只有很高很高的墙壁顶端有拇指大小的孔,些许微光从里面透出来,不及地面便已经消散殆尽。
墙壁冷冰冰的,身下的稻草倒是干燥的,只是粗糙无比,磨砺的肌肤生疼。稻草底下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很难不去怀疑是什么东西暗暗地经过了,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光明正大。
萧泠泠端坐在在墙角,华贵的衣裳早已不堪折磨破损了,于是堂堂一朝皇后竟然落得衣不蔽体的境遇。狐裘在入狱前就被萧泠泠扔在了凤宁宫,到底是好东西,她也并没有奢侈到将这价值寻常百姓数十年吃穿用度的东西带进地牢糟蹋的程度。
于是这半分人气没有的地方,她只能默默地咬牙硬挨着。
自幼便是养尊处优的萧泠泠,何时步入过这般的境地?
她闭了闭眼,腰挺得更直了些。就算是在这样狭隘阴暗的地方,那母仪天下的上位者的威严丝毫不减半分,仿佛这里就是那凤宁宫前殿 ,她的面前跪了一地的妃嫔向她请安。
黑暗中突然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