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子女都跟父母关系好。我一个庶女,平时都没怎么见过父亲的面,自然也没什么感情。” 想起顾仲遥身上的那些旧伤,忍不住顺口探一句八卦:“你不也是大家族的庶子吗?难道没有过相似的体会?”
顾仲遥移开视线,不置可否,缓缓举起了右手。
谢檀忙道:“等一下!先别急着发誓,我还没说完。”
她拽着顾仲遥的袖子,微微仰头望着他,面上似笑非笑,“你这个人太狡猾,我一个无知弱女子,总担心被你愚弄。不如这样,你用你生母的名义来立这个誓,我心里便能稍稍安稳些,帮你做起事来也更麻利些。”
顾仲遥看着谢檀,幽暗的眸色倒映在她清澈狡黠的双眼中,蕴满了某种复杂而沉重的情绪。
半晌,他一言不发地从谢檀手中抽出了袖子,重新举起了右手。
“鄞州顾谙,今以生母之名义立誓,若能得谢檀之助,于五日之内寻得齐峤,此后顺利返回京城,必当遵守承诺,放她自由,并为谢氏妇孺脱罪。若违此誓……”
顿了片刻,一字字说得有些缓慢而艰难,“亡母,泉下不安。”
誓言余音落下,弥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凝固气氛。
两人皆有些兀自沉默。
谢檀心中有种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