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站台走过去。
她没着急坐公交,反而在马路边的便捷店买了一瓶热的矿泉水喝,她口渴很久了——火车上的物价贵的吓人。而且,她也不想在坐公交的时候碰到陈嘉树。
便利店里开着空调,和室外判若两个季节,冬青懒洋洋地坐在里面,咕噜喝了一瓶水。她把塑料瓶扔到合金垃圾桶时,正好看见一辆23路车启动走了。
已经坐那辆车走了?
她把衣襟拉好,拉着行李箱子,便利店的自动门开了:“欢迎下次光临。”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23路车很多,一辆接着一辆地过来,但是乘客也非常多。冬青走到站台,候车的人也有不少,过了两三分钟,又一辆公交过来。采办年货的老人追车追得最紧,车还没有停稳,老太太的菜篮子差点绞进车轮里。
“挤啥子挤,奔命?”路怒的司机停稳之后冲着前门用方言特有的凶悍大骂。
人们视若罔闻,继续挤上车。冬青倒被吓了一跳,稍微迟钝了一下,好些人挤到她前面上去了。
她上得艰难。
不是她太逆来顺受,任由别人插队,是她带着个二十六寸的大行李箱,行动不便。
“冬青,这么巧?”
清冽如林下风,划破了拥挤哄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