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呕出一口血来,后背上的灼痛却陡然轻了许多。
方休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很碍眼,但玉面先生是敌,绝非善类,于是用眼神问向霜夜,仍未收剑。
霜夜垂手半响,忽握紧了手中折扇,背对着玉面先生道:“沈良轩去哪儿了……”
玉面先生缓缓起身,毫不避忌方休的剑锋,答道:“我不知道。”
方休道:“你逃不走的,坦白说了罢,前辈不会为难你。”
男人的白发散落,也沾上了血,白衣已成了一片雪中红梅图,唯有玉笛一尘不染。
他静静站在月光下,轻轻闭着眼睛,脸色灰败,仿佛油尽灯枯。
可他一睁眼,又将月光都融了进去,清冷得没有一丝**,淡漠如冰。
“你怎知他不会为难我。”
他面无表情,毫无期待,含了许多失望的意思。
霜夜双肩一绷,僵硬地扭过头去,抬手抹掉唇边的血,站起来转身而视——
“我若为难你,现在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男人踉跄着退了一步,后背抵上一棵梧桐勉强站稳,对面两个人,他只有一个人,何况他还重伤在身,内力虚耗,真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霜夜看他踉跄那一步,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