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在半空僵了一瞬,重又放下。
可能护着师弟也是霜夜曾经养好的习惯,多年了也有些难改。
方休看在眼里,定声道:“前辈为了阁下不惜往刀口上撞,伤口还是阁下刚刚料理的,这么快就忘了?”
“他既然如此对你,又怎会难为你。”
霜夜冷笑,“小孩子懂什么,时候不早了,梦生便走罢。”
方休皱眉,“前辈——”
霜夜道:“暗杀府是不用回去了,若真有空,替我去薇堂看一眼。”
方休犹豫,“前辈,你有伤在身,他……”
“皮肉伤有何所谓?”霜夜长舒一口气,“你以为他真是我的对手?”
方休便再不多言,轻身一起,翻转入夜而去。
他微微侧头看一眼,看到白发男人低着头喘息,衣角被夜风一掠,只剩苟延残喘。
月色如霜,山风呼啸。
霜夜踏前一步,他便双腿一软,瘫跪在了地上。
“你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他会逃到哪里。”
他凛凛抬头,“你知道的,我最吃不了苦,受不了什么严刑逼供,干脆杀了我。”
霜夜恨其与自己背道,折扇却始终未开,“沈良轩对你有这么大的恩?”
男人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