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目相看,也是为了安慰母亲在天之灵。
但是在父亲眼中,从来没有属于我的那缕剑意。
我们都知道,萧念安是要继承掌门的人。
萧煜没有成过亲,没有孩子,只有这一个侄子,这还是次要,萧念安虽然八岁时才回玉山,但天赋好得无人能及,甚至十倍刻苦于我。
他好像有什么急切的目的要达到,好像如果不这样执着,整个人生就都没有意义了。
他说他父亲年少时虚度了许多光阴,所以他绝不能那样。
那山下伶人馆的笙箫,的确好听极了,可是比不上剑刃铿锵。
他父亲年少时就反之。
所以他也绝不。
当然,这也是他父亲对他的希望。
我不禁很羡慕他,虽然他的父亲死了,而我的父亲还活着。
可是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当我第一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巨大的恐惧侵袭了我。
可是我细细一想,自从母亲去世,我们似乎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见了面也不会微笑,对方生了病,另一个也不会去照顾。
他有他的徒弟,我呢,我有我自己。
我们不住在一个院子里,我有问题也不会去请教他,我会去问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