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城以北,骊山起伏连绵。越近西域处,百花不芳,春风不渡,暮春时节仍有枯叶纷纷。
马蹄声近,骏影飒踏,引得古道之上行人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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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深沉的黑色衬着道人清冷的眉目,显得越发疏离漠漠,毫无人情。
她一手握剑,一手握缰,心猿意马地往前奔进。
她离开客栈时,苏棠还睡着,并不知道这个人要去挺远的地方。不但远,还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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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影悄无声息地梳洗完毕,换上这件玄黑道袍,又静静找出一枚银质的道冠,上头垂下两条白绸,细长细长,摸上去顺滑极了。
用一根短钗簪好它的一瞬,顾清影就被压得喘不过气。
这个道冠里充斥着太多东西,都是她无法摆脱的枷锁。
此时南宫羽一直盯着她,无声地催促着。
——你要走了?
——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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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戴整齐后,便到床边去,突兀地跪在地上,向苏棠道别。
姑娘的身躯纤细柔软,侧卧在上,蜷缩着,半张脸蹭着软软毛毯,小拳头落在一边,微微攥着。
顾清影的指腹上有茧,轻抚过仙鹤红顶的娇美颜色。她随即解下腰间的黑玉,摩挲着上面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