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俞脑子有些热,他看着还在吐的祝询安慰他说,“再忍几天,做了手术就好了。”
祝询僵了下,他剧烈咳嗽着,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胡乱的抽了纸巾擦了擦,然后就冷眼看着庄少俞,“你很希望他没有是不是。”
不,我不是想说这句话。
祝询崩溃的想。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的被人拧紧。
庄少俞的确没有料到祝询会说这样的话,眨了眨眼睛看他,表情茫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现下更是一句应对的语句也没有,好像除了傻傻的看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之前他还和祝询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玩游戏,但现在祝询在气势汹汹的逼问他。
这样仿佛默认的态度让这份被拧紧的痛苦更加强烈了。
因为庄少俞的身体不会像他一样存在一个生命,所以他无法理解突然被给予又突然的去剥夺所带来的无助。
祝询瞪着他,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必定是满眼通红遍布血丝,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像个困兽一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庄少俞好不容易才理清点思路,可他的表达能力却太过薄弱,仿佛完全失去了那个夜晚拉着祝询东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