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总是还想多看几眼,想看看这个时代的变化是否跟他们年轻时期许的一样。不知道手下的那些课题究竟能不能做完。
他还问同桌的学生,你们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近是在什么时候。
话题有些沉重,桌上的每一位都是有故事的人,那些一张一合的嘴有很多话要说。
唯有薄矜初,沉默无言。
她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的压迫,就是在周恒家的卷闸门门口。
十六岁的薄矜初没参加过一次丧事,十七岁的梁远朝父母双亡。
她以为的梁远朝是个身后有城,出征无畏的肆意少年。从没想过少年站在万丈崖边。
那天下午刚好是运动会的颁奖仪式。颁奖仪式在操场举行,热火朝天,逃了不少人。
薄矜初也逃了。
舒心难得一天从麻将桌上下来的早。
薄矜初也没想到舒心四点就回来了。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人心生疑虑。
“妈...”
舒心看了眼墙上的圆盘钟,分针刚好指向12,下午四点整。
“又那么早放学了?”
“嗯...今天下午运动会颁奖,颁完就放了。”
“奥。”
“薄矜初。”
她呼吸凝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