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他,寄柔举袖向他头顶,踮起脚。
她呢喃:“我也挡不住。”
脚跟落下,手还抬着,露出藏在袖间的白生生的藕臂。
寄柔抱怨:“你长这般高作甚。”
赵瞻笑出声。
他环视一周:“去回廊。”虚揽着她,往不远处的游廊疾步。
雨追在后面。
哗啦啦——
雨大起来。
寄柔和赵瞻跑到游廊檐下,风一吹,雨水洒了半身。
占风铎摇着,叮叮当当,二人狼狈至极,快步步入廊内。
寄柔被雨浇得没了脾气。
她扯下掖在手镯下的汗巾擦头发与衣裳,回眸一瞧,赵瞻也成了半只落汤鸡。盯他良久,她突然捂嘴,偷偷笑起来。
赵瞻投以眼神询问。
寄柔道:“我知道你方才为何笑了。我们俩方才不躲雨,竟在那儿举袖。”
她越想越觉好笑,见他连帕子也没有,让他转过身,拿着巾子替他擦背。
风一阵一阵,扬起凉意,散播幽香。
赵瞻心一动,寄柔说:“好啦。”
没湿透,一会儿就能干。
她身上差不多,未湿透的裙摆上多水迹,腰背微湿,但因襦衣轻薄,掩着肩与臂的衣料黏在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