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屑酒……”贾南风看着这杯毒酒,却想到她向太子发誓绝不泄密,否则就被酒噎死的场景,兀自笑了起来,“好啊,司马伦,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狗奴才!人家都说拴狗当拴颈,我反倒拴其尾,也是活该如此。只恨当年没先杀了你这老狗,反被你咬了一口!”
谁知,这时司马衷却泪眼婆娑地说:“南风,你,你就喝了吧,没有用了。”
贾南风怔住了,她不可置信道:“你可知,他们现在杀了我,下一个就是杀你?”
司马衷摇了摇头:“不,他们不敢,没有凤与命定之人,他们师出无名,现在杀我,就是谋逆造反。但是你,唉,终归是你废了太子,你就,去了吧。”
“你……”贾南风愣了很久,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原来,原来你不是白痴啊!哈哈,我的好皇上,这些年来装疯卖傻累不累呀?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早就等着抓住我的把柄好杀死我?皇上,我真没想到啊皇上,你们司马家族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猴精,我自以为我控制了你,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你利用我和我的家世得到司马炎的信任,立你为储君,然后在我身边忍辱负重了二十多年……司马衷,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竟然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