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季君浩和母亲感情极深,身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娘,在母亲去世后也没有另娶。
等衡玉再醒过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的意识还有些没回拢,往旁边打量时,瞧见阴影里似乎坐着个人,大概是因为身体难受,他坐得有些歪歪斜斜,就着外面微弱的光在读报纸。
照顾着有个病人在休息,翻动报纸的声音微不可闻。
“二哥?”衡玉沙哑着嗓子道。
季复礼听到衡玉的声音,连忙把手上的报纸放下,想要站起来,但动作有些大扯到了伤口。
他暗暗咧了咧嘴,不得不放缓动作走到衡玉面前,动作极轻将她扶起来,“还难受吗?”
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确定已经不烧了,季复礼才松了口气,歉声道:“玉儿对不起,是二哥错了。”
明知道大姐刚被登报退婚,小妹身体又素来不好,家里如今正是乱糟糟的,他也不得安生,跑去当学生领头人游行示威,还被抓进巡捕房里,要父亲去巡捕房疏通关系把他放出来。
衡玉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她给自己探了探脉,脉象虚弱,分明是早夭之相,能活到现在都是家里人精养着。
也难怪她爹会这么生二哥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