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语不发地并着肩慢慢走回家,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夜色把一切都颗粒化,有些东西就那样一粒粒地摩擦在顾星颉的心里。
她一直知道陆颃之很高,一起走夜路才发现走在道路外侧的他的影子能将她整个盖住。她想全班第一个会读自己名字的陆颃之,抱着鱼缸眼波潋滟的陆颃之,俯下身舔吻蜜瓜汁液的陆颃之,视人命如贱芥而挥舞着拳头的陆颃之,和现在走在她身边,不说话的陆颃之。
一个陆颃之身上能够分裂出千千万万个他,把她致密地包围,她就在真空的玻璃水缸里。
终于走进住宅楼的大厅,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不断减少,顾星颉咬咬牙,终于决定和他再一次主动说话:“谢谢你……”
结果又被打断了,她怀疑认识陆颃之后,她完整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这次是被他拦腰抱到了楼梯间,有灰尘气味的楼梯间。顾星颉被他按压到墙壁上,校服一定蹭上了墙灰,她还来不及问他要干嘛,就被悍然难拒地吻住了。
他的口腔滚烫得吓人,唇舌硬挤进顾星颉小小的嘴里做攻击状地滑动,他吻得好用力,顾星颉感觉到内壁有血腥味渗出,她手腕被他牢牢攥紧像锁链一样扣在墙上,整个人挤进她两腿之间。
她只能任他这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