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悲既已走远,封琳方收了谄媚笑意,漫不经心地垂首略整衣袖:“阿孟,说说吧,送死送到封家,是又喝了多少酒?”
孟醒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松松地揽着沈重暄,玩笑似的:“你知道我,寻常事也不会亲力亲为。”
“和封琼谈生意,你倒聪明,封琼虽然心胸狭隘,但生意还算诚信……怎么?谈崩了,不会是因为你对我始终难以忘怀罢?”
沈重暄揪着孟醒衣角的手忽地一紧,杏目微抬,从中射出些探究和警惕的目光,封琳的余光似有一瞬轻飘飘地掠过他,却又像浑然无觉,依旧笑如春风,与孟醒插科打诨。
孟醒却没上套,嫌弃地摆了摆手:“他太贪了,和你谈比较舒坦。”
“噢,”封琳笑了一声,指了指乖顺的沈重暄,“你徒弟?瞧着可有点凶啊。”
孟醒笑意骤消:“怕生而已,你好好说话——阳川商贾沈家,你可知道?”
“做过生意。”封琳道,“沈老爷虽是个商人,谈吐却不逊雅士,是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而元夫人惊才绝艳,武功出类,虽说性子……一言难尽,但倘若我情报没有差错,她应当就是当年……”
“没要你说这么多。”孟醒打断他话,神情极不耐烦,手却安抚似的拍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