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悲从明州折返时,同样收到了闻竹觅寄来的书信,信上写他们归去云都,果然也扑了个空,特意来问孟无悲收获如何。
孟无悲当然不会搭理,他知道闻竹觅派了人一直尾随,但他不是萧漱华,实在不愿对无辜之人下手,于是只就着方才点在郊野的篝火把信烧了个灰飞烟灭。
他从华都赶赴明州,脚程不快不慢,一路驱马而行,花了小半个月将将赶至,又在明州逗留一个月,都不曾打听到萧漱华的下落。毕竟偌大的明州,而他连孟浪家乡在哪个县都不曾得知。
或者他也是暗暗恐惧着撞上萧漱华的——萧漱华说,再不会给他面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下一次遇上,会是真的刀戈相见吗?
孟无悲难以想象,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拔出剑来。
他无法回应萧漱华荒谬的感情,但他绝不敢因此轻视对方,甚至只觉得更加羞愧,羞于他曾给过萧漱华这样的印象,愧于他终究和萧漱华殊途无逢。
他记起萧漱华十七岁时风流明艳的眉眼,记起萧漱华白净的脊背上狰狞的鞭痕,记起萧漱华飞身踏上试剑台时扣在脸上的半张面具,记起萧漱华向他笑着,眉眼弯弯,薄唇轻启,说的全是那些荒谬却令人神往的愿景。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