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悲看见孟无悲远远走来的身影时,原本满是隐忍的眼眸陡然放出凶恶的光,若不是被两名身着欢喜宗校服的弟子压制住了手脚,他几乎恨不能暴跳而起,即便是以卵击石,也要跟孟无悲拼个你死我活。
“松开他吧。”闻竹觅紧紧地缀在后边,笑眯眯地摆摆手,两名门生应声松手,萧同悲果然猛地弹起,横冲直撞地朝孟无悲掠来。
孟无悲只一抬腕,轻飘飘地挡住他紧握的拳,再一曳掌,便化去他大半力道,任凭萧同悲摔在一边,闻竹觅则信步而来,望向昏迷不醒的萧漱华,忽然笑道:“这样不设防的师兄真的很可爱。”
“他怎么了?”
“也许是癔症太重?似乎力竭之后就会对任何人都言听计从,很轻易地就能点到他的睡穴呢。”闻竹觅低声笑了笑,“也可能是,心志三四岁的师兄的心里,闻竹觅还不算是敌人。”
孟无悲冷冷地睨他一眼:“你没资格。”
闻竹觅轻轻颔首,平静地说:“您教训得是。”
萧同悲几乎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再如何张牙舞爪,也始终只是个小孩子,即便是不通武功的闻竹觅,有两名门生护着,他也丝毫不能近身。
萧漱华和孟浪并肩躺在不远的雪地里,萧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