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徵道君走至琼台观时,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白衣胜雪的门生,为首的姑娘与众不同,独穿一身鹅黄,在一干满眼期盼的门生当中笑得得意洋洋最为谄媚,一看就是领头起事的家伙,清徵道君却一时拿她无法,只能哭笑不得地和她对望。
褚晚真总算见到道君转身,险些感动得涕泗横流,立马摆出十万分的真诚,嬉皮笑脸地迎上前去:“曾师祖,你肯答应啦?”
清徵道君被她这一声“曾师祖”喊得身心舒畅,这三年来,孟醒虽然带着两个徒弟借住在辟尘门,却一直不愿认祖归宗,沈重暄对孟醒唯命是从,她压根拿那俩人无计可施,倒是褚晚真天生识相,明面上跟着孟醒大义凛然,私底下嘴甜得非常人能比,连清徵道君这样不善交际的也被她那些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爱恨不能。
但这次的事非同小可,要带着这么多门生下山去看花灯?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答应什么?真是胡闹。”清徵道君皱着眉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前两年你私自溜下山去,贫道就已网开一面,今年还想带这么多门生下去,岂不是乱套?让你师父知道,必然要怪贫道没有看好你。”
褚晚真笑着抓住她手,双眼发亮:“师父不会知道的,真的,只要瞒着沈重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