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勃然变色了。
从那之后,南柯公子闻梅寻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是偶有坊间传闻,说她回去欢喜宗时还发着疯,亲手撬开了入土十多年的闻栩的棺材,拿剑刮花了闻栩的碑,甚至折断了手里的剑,把云都三楼的招牌都砸得粉碎。
她的怒火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弭。
正如旁人所说,欢喜宗出不了一个正常人。
唯一一个端正行事的闻梅寻,终究没能成为闻竹觅所期待的足够漠视黑暗的光。
她的剑断了,她的光也灭了。
之后五年,孟醒倒是领着沈重暄去过一次明州,拉着一门心思给师兄守墓的萧同悲,请他一起去城中酒楼喝杯酒,再一同赶去那年正好在明州举行的试剑会。
萧同悲不予理会,兀自端坐于泉边,眉眼平静,气质清冷,一如往昔。
孟醒道:“萧兄,你认命吧,鱼不想理你。”
萧同悲气定神闲,淡淡道:“愿者上钩。”
“但你会饿死吧。”
萧同悲没有理他,依然专注地望着水面,孟醒实在看不下去,挽起袖子,找了根树枝,一扎一起便给他叉了条鱼:“萧兄,赏个脸,佐杯酒?”
萧同悲眉头微拧,反驳道:“要钓起来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