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披光带月而来,虽不爱说话,却也是包扎相伴一夜。
后来将错就错嫁了他,害了秦家也害了自己一生。
楼宴确实是薄情之人,薄兴薄情。
秦容玥望进他那双淬了毒的眼睛,依旧说道,“如今我要死了,三爷写份休书也好,和离书也罢!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你恨我,是不是?”楼宴冷声问道,一脸的淡漠。
他坚定的神色根本不需要秦容玥的回答,如同秦容玥了解他,他也一样了解秦容玥。
“说了这么些,你不过是想要休书而已,折磨了一辈子,怎么临了临了却要和离呢?”
他似乎是想笑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立在哪里拍着缝了补丁的袖子,他这人是最爱计较针线齐整不齐整的,这点倒是没变。
秦容玥看着他那张脸,没有血色的嘴唇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道:“是恨的吧!毕竟你的手上沾了我父亲兄弟的血,还有我祖父也一样。”
她这一辈子,都是在保护圈里规规矩矩的,刻在框子里面活着,经历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他在山中呆了一夜。
哪怕后来他和父亲政见相勃,家中的人怕她难做,都劝她和离,她都没走。
祖父清明一世,不能被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