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要垫起来,在榻上看半日书,才继续休息。
说来有趣,那日我与他胡诌了一番伯夷叔齐之后,沈冲的精神也好了些。不再像先前那样醒来就发呆,渐渐恢复了些从前平和自若的神气,话也多了起来。
他这般正经书读得多的人,总喜欢在一些大道理上钻牛角尖。我陪在他身边,有些理解了那些沉溺美色的昏君,若捧在心尖的美人闷闷不乐,任谁也无法坐视。所以,我打着云氏的旗号编了那些开导的话。
但也因得如此,他对云氏的事很感兴趣,时常向我问起。比如云氏的子弟在家中读些什么书,可有什么家藏的绝版典籍之类的。
这个当然有,无名书便是。不过即使是沈冲在问,我也不打算说出去。
“有是有,”我说,“不过云氏翻覆数次,早已不剩多少。我祖父留下的书,听说抄没之后都送入了太学之中。”
“哦?”沈冲道,“太学我倒是熟悉,待我伤好之后,替你去查问。”
我说:“多谢表公子。”
沈冲又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我说:“我父母早逝,祖父过身之后,便只剩我一人。”
沈冲讶然:“没有别的兄弟姊妹?”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