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听人说,杨申与司盐校尉根本算不上什么亲戚,不过个姻亲的远房。此番司盐校尉过来,也是他巴巴贴上去攀关系。司盐校尉初来乍到,原本要住到县府里去,因得那遇袭之事,疑心侯钜有歹意,故而住去了聚贤居。”
我问:“此事之后,司盐校尉还住在聚贤居么?”
“他来到海盐的第二日就不住了。”小莺道,“虞善对司盐校尉也甚是殷勤,将自家宅院腾了出来。虞氏也算得士人之家,又是本地大族,司盐校尉便过去了。”
我想了想,又问:“而后呢?侯钜出事,司盐校尉也仍住在虞氏宅中?”
小莺有些讶色,道:“虞氏的屋宅那般好,为何不住?”
我觉得此事当真有趣,若论勾结,谁人能比虞氏勾结更大。可见沈钦到底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
“还不止如此。”小莺继续道,“那杨申不是包了所有船户的寒食?侯钜倒台之后,那些船户也跟着翻了脸,都不跟聚贤居买。杨申为此辛苦做了许多的吃食出来,竟大多卖不去,过了寒食便只好白白丢了。”
“有这样的事?”我问,“那船户跟谁买?”
“自是跟万安馆。”小莺得意地说,“他们又不是傻子,夫人卖得那般便宜,不来万安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