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沉心练习,可显露大家之气,更可自成一脉。”
我不以为然:“人何以为书?乃言语不达,只好以字表意。书写之道,重在意而不在形。便如这书信,看的人可看懂便是了,何必在乎字好看不好看?”
公子更是不以为然:“此言不然。若当真如此,为何我的字稿每字五百钱,安康侯大公子每字只得二百钱?”
那是因为你是桓皙。我心想。
不过他一向讨厌别人说他靠着家里扬名,此事辩下去全无意义。
我心思一转,服个软,眨眨眼:“话虽如此,可我从未练过,不知道怎么练。”
如我所料,公子唇角弯了弯,露出自得之色。
他坐过来,挨在我身旁:“我教你。”
说罢,将一张白纸铺好,而后捉住我提笔的右手,在上面慢慢写起来。
他的手捉得并不十分用劲,却力道十足,带着我的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皆从容而耐心。
室中静静的,他的呼吸悠长,近近地贴在我的耳根上,一阵灼热。
心中忽而想起来,我当年对他想入非非望而不得时,曾务必惆怅地设想,他若跟别的什么公主什么闺秀成亲,夜里二人独处,便是这般依偎……
幸好。我不禁心飘飘然,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