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方犁一来担心胡安看出形迹来,二来也有些难舍,便起身道:“好,我送送你去。”
贺言春这才同胡安告辞,和方犁出了大门。他在门前柳树上解了马缰,左手牵马,右手牵着方犁,两人肩并肩往前走。
此时暮色已深,路上也没什么人了。方犁回头看看,胡安并未跟出来,便任由他握着他的手,两人走了片刻,贺言春道:“明儿我还能来么?”
方犁笑道:“随你。”
贺言春对这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立住脚看他,道:“那你想不想我来啊?”
方犁道:“我自然想的,谁知侍郎有没有空!”
贺言春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前走,道:“好,明儿天上下刀子我也要来。”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方犁才道:“咱俩这事,暂且不要叫胡伯晓得了。免得他罗嗦。”
贺言春这才想到,三郎家的这位管家公曾再三提起方犁的婚事,若被他晓得,只怕他当场便要犯病。他点点头,心里不安起来,沉默好一会儿,才又道:“三郎,你……你不会后悔罢?”
方犁看着他,心里不由软了,道:“你这傻子!有什么后悔的?我自己的事,还作不得主了?既跟着我了,你便只管放心。”
贺言春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