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言春本来心头有些怆然,听了这话,立刻拉着他手道:“那怎么成?我哪怕死了,被烧成了灰,你打旁边走,我也是认得的……”
话没说完,已经被捂住了嘴,方犁气急败坏道:“呸!越发说些胡话了!再不许这般说了,听见没有?这次且饶你,下一回保管拧嘴!”
自这夜后,贺言春的身体便一日比一日好,不过十来日光景,已经能站起来缓缓走动了。郑家老小喜之不尽,连皇帝皇后晓得了,也都大大地松了口气。又过几天,贺言春见方犁在郑府里朝来晚走,辛劳不说,亦且十分不便,于是借口家里人多闷得慌,叫人把行李包裹一收,搬到城外田庄里住着去了。
方犁自此便时常要往城外赶,有时回去晚一点,便见贺言春独自坐在廊下发呆,见他进屋,才又换了副笑脸。方犁也只当作没看见,平日待他却更加温和细致。到九月中旬,程五邱固等人领兵回来,也过来探望。因贺言春病中禁酒,当天几人坐在后园亭子里喝茶谈天,说起这一回得的赏赐,各自笑容满面,只是都绝口不提邝不疑。
晚上等方犁将程五几人送走后,回到后园,就见贺言春又坐在亭中,呆看着远处山石,不语又不动。方犁便把奴仆们都遣了出去,自己坐过去,握着他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