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夸自己呢,当即眉眼一弯,很是和善可亲地冲对方甜甜一笑:“谢谢夸奖。”
“……”
若论把话说死、形象破灭的功底,林湛阳真是他平生仅见。
虽然我是夸你不错,但你这么喜形于色地全盘接受了,不觉得很不符合温良恭谦让的君子仪德?
林大人那样的清雅之人,究竟是怎么教出这等狂物的?
“林兄,常言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君子慎于思而讷于颜。你这样嬉笑怒骂溢于言表者,恐会为人低看一眼。”
大概是被他救了一命,又被这人无意识地撩了一把,薛鹤难免有些不忍这人身后总背着满身污浊,不禁出言劝道。
“可是喜怒哀乐,本就是人情所中。乐事不能喜,哀情不能悲,那活着还有意思?”林湛阳一歪脑袋。
配上那双清凌凌的碧眸,倒是透出几分机巧的狡黠来。薛鹤看得分明,他说这话时眼中毫无波动,显然这在他看来,又是一桩“常识”了。
“罢,真性情是一桩福缘,林兄与旁人不同,纯善本素,当真教人钦羡。”最后,薛鹤只能叹息道。
林湛阳全然未觉:“每个人本就与众不同,若连自己都不能做,那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论道我是与你们论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