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鱼腹。尽管如此,她还是习惯性地叮嘱了一句:“别伤到手了。”
厨房里又响起油在锅里溅开的声音,程旷洗掉满手的鱼腥味,扭头看方幼珍忙碌的背影,油腻腻的灯泡发出晕黄的光,虫子围着灯泡乱飞,油烟味浸淫的小厨房里,光打在哪儿都是脏的。
程旷“啪”拍死那只讨嫌的虫子,突然又狠狠地憎恶起程有义这个自私自利的孬种。
程有义是程旷那个操蛋的爹,这个王八蛋一辈子的情义全用在名字上了,本身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渣,吃饱喝足了还要琢磨着嫖小三。方幼珍发现以后,揪着小三头发把她从摩托车上扯下来,两个女人打得你死我活,回家以后,方幼珍却发现程有义那个王八蛋竟然摸了家里的钱逃走了。
方幼珍披头散发不成人样地在家里哭了一天,骂程有义骂得嗓子都哑了,说等那狗东西回来就离婚。
离家出走?程旷冲掉手上粘着的虫子尸体,想起来就觉得可笑。在他缺爹少娘的短暂童年里,还没来得及体验一把离家出走的滋味,就飞快地、歪歪斜斜地长大了。他那废物爹倒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一套,年龄都长在猪身上了。
程旷瞧不起程有义,打心眼里厌恶他,并且羞于承认自个儿有个这样的爹。
方幼珍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