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烧得跟块炭火一样,没多久就咽了气。
家里一下没了依靠,只得把何朗送到父亲的叔伯兄弟那去做学徒工,好少一张嘴吃饭。她那时还怀着女儿,又拖着个不懂事的小儿子,生活无比艰难。好在男人家的亲戚看她一个寡妇可怜,接济了一段时日。后来女儿生了,她就去大户人家做奶娘。给人家的少爷养得白白胖胖,自己的女儿却瘦瘦小小。
现在日子过得没那么紧了,大儿子何朗能赚钱了,二儿子何瑄也去做了学徒工,小女儿何兰说给了一户做小买卖的人家,等年满十六过门。就是家里没什么富裕,何朗都二十了也说不上个媳妇,她总觉得对不起儿子。
周云飞在旁边听着,眼神儿不时往何朗身上飘。自打李春明搬走,何朗也离开了小院。他有日子没瞧见对方了,今儿个照上面,却发现何朗总避着他。吃饭时坐得远远的,各守一个桌角,俩人之间能拉出条对角线。
何朗撩起衣角给方婶擦眼泪,劝道:“妈,您受苦了,我不着急娶亲,您也甭急。”
周云飞赌气偏头,正对上付闻歌的视线。付闻歌朝他摇摇头,提醒他别在饭桌上耍少爷脾气。这俩人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何朗不是不喜欢周云飞,是不敢攀高枝;周云飞又是那种“我想干嘛就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