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打十四岁就跟在孙宝婷身边,一眨么眼儿都小十年了,终日里脚前脚后的跟着,太太的脾气自是摸得透透的。两口子出去,回来就叫住一个,明儿太太责怪起来,白翰辰还能替她挨骂不成?
她这么一说,白翰辰也没了法子。堂堂白家二爷却为难个丫头,不免失了做爷的肚量。
没辙,去吧。
牵着付闻歌的手一路走到东院,刚跨进月亮门,白翰辰忽然抬手搭到付闻歌肩上,歪过身子佯装出一副酒醉需人扶的模样。
“你干嘛?”付闻歌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白翰辰故作高深道:“待会不管我妈说什么,你别还嘴,我来。”
“你就是想装醉瞎搅和吧。”
付闻歌笃定道。
孙宝婷溜溜跟屋里等了仨钟头,才把这两位“爷”给等回来。这不,回是回来了,可进屋就依了歪斜的往太师椅上一瘫,给谁看呐?
付闻歌进屋喊了声“妈”,把白翰辰扔椅子上往旁边一戳,不言声了。身为小辈,该孝顺得孝顺婆婆,这没错。可他不是严桂兰,打小受的也不是三从四德的熏陶,要他见天介低眉顺眼地过日子,一口大气不带喘的,不可能。
两尺多长的旱烟杆“咣咣”敲响铜痰盂,把眯着眼装醉的白